剧情介绍
滑稽戏从诞生的一开始就是和舞台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在姚周鼎盛的时代,一场演出轻
轻松松就能卖出千张票。有些紧俏的演出,观众还得排队去买。到了上世纪80年代,电视开
始慢慢普及,滑稽戏、独角戏也慢慢地走到了电视荧屏里去。很长一段时间里,滑稽戏和独
脚戏的节目都被放在了黄金时段播出。
但在滑稽戏的黄金年代里,谁也不会想到,电视,居然在此后成了这个剧种难以言说的 痛。
上春晚最后时刻被拉下小滑稽阮继凯:心态有些复杂
从上海滑稽剧团委办的滑稽班毕业,徐祥、李佳沁、程懿、阮继凯在团里工作了也有近
四年时间。上海滑稽剧团给了这批年轻人很多的演出机会,包括去年为这批年轻演员们专门
创排了《行善缺德》。
在这批滑稽班毕业的学生里,阮继凯是比较幸运的一位。著名滑稽演员钱程在去年成为
他的师傅,两人也正式举办了拜师仪式,此前,钱程从未收过徒弟。钱程向记者这样介绍小
阮:“这孩子对艺术上还是很钻研的,也热爱滑稽戏。他在滑稽班就一直跟着我学,也是顺
水推舟。”
有了这么一位老师,阮继凯也得到了更广阔的展示平台。去年的央视元宵晚会上,他和
钱程一起登台献演《滑稽京戏———追韩信》,但那台演出还是留下了一点遗憾。阮继凯说,
表演全程使用的是普通话,而非此前准备的沪语。不少上海观众也在演出播出后留言称,这
个节目被改得不伦不类。钱程向记者透露了当时幕后的一些故事———“当时本来说好是上
大年夜的春晚,后来改到元宵晚会,也没和我们说明理由。”据了解,后来取代他们的节目
是去年火得不行的苗阜和王声的相声。
对于上电视,阮继凯的心态有些复杂。一方面,他觉得能在央视的平台上推广滑稽戏是 很好的,另一方面,上电视也面临着诸多的限制,比如语言上的,比如表演形式上的。
阮继凯对记者说:“对我们来讲,上电视可能也就是混个脸熟罢了。”
钱程不反对徒弟上电视但人家可能“只让你串串场”
徐祥、李佳沁、程懿、阮继凯,四位小滑稽其实都上过电视。比如星尚频道的《x诊所》 、新娱乐的《欢乐星期二》以及情景剧《哈哈笑餐厅》等。
但在很多时候,他们觉得自己在电视里的作用无足轻重。徐祥说:“上电视台基本是不
需要做准备的,只要临场发挥,不太考验演员的功底,滑稽演员做的,主持人也可以做,它
不是展现我们这个剧种的节目,它没有滑稽戏的成分在。”
阮继凯对此表示同意,他认为,现在电视台很少给一个滑稽演员专门的展示平台。“像
以前有专门给你演独脚戏、滑稽戏的节目,我们现在很难在电视上看到好的滑稽戏,尤其是
娱乐台,很难看到有长时间播放独脚戏的,只有戏曲频道的《戏曲大舞台》有一些。”
而对钱程来说,滑稽戏演员去到电视平台上要放平心态去看。很多人认为是双刃剑,但
钱程认为是一种“双向通道”。他告诉记者,自己也对徒弟阮继凯讲过,“你去上电视,我
是不反对的,但是要记着,你没有一定的艺术造诣,没有表演的功底,人家电视台自然让你
做一些串场的事情。”
《欢乐喜剧人》红了北方相声滑稽戏演员成了弱势群体
最近一段时间里,东方卫视的《欢乐喜剧人》成了颇为红火的一档综艺选秀节目。德云
社走出的岳云鹏成了炙手可热的相声演员。甚至在节目里,他都拿着自己红火调侃起来,“
我膨胀了,我是德云一哥啊”。
在这个节目里,我们可以发现,来自北方的相声、二人转和开心麻花成了“垄断群体”。
只有在上一季中,滑稽演员舒悦的出现才勉强调和了一下南北均衡,但就算在那一季节目里,
舒悦也是和李菁搭档,并且很早就被淘汰。此外,那一季的冠军是此后凭借《夏洛特烦恼》
红遍全国的沈腾,他所在的“开心麻花”在第二季中继续参赛,表现不俗。
对于这档专业类的喜剧选秀节目,阮继凯和徐祥的心态是复杂的。阮继凯告诉记者,他
和师傅钱程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放弃,不去报名了。至于原因,他说,“一个是语言的限制,
一个是没有持续的好剧本维持,我们很难有更好的发挥。”
钱程在谈到这台节目时更是有些抵触,他向记者说道:“这台节目的编导大多都是来自
北方的,他们根本不熟悉南方曲艺的表达形式。这也会导致我们的演员在这台节目里格格不
入,可以说我们和他们是不兼容的。”
而徐祥则这样对记者说道:“看《欢乐喜剧人》这种节目,其实有点羡慕,他们可以演 自己喜欢的东西,喜剧的生命在于讽刺,有些东西,歌颂的难度非常大。”
嫉妒也好,找理由也好,徐祥显得有些不服气。他表示,岳云鹏如此之火,其实他的段
子很多都是拿来主义,由网上的东西改编一下,纯粹为了逗乐,没有一个相对具体的主题,
很适合在电视上表演。“但对我们来说,要这么做还是有一定困难和阻力。”
是逗乐?还是引领?
创新真的很难
几位演员在接受采访时提到,他们在一起去看话剧《糊涂戏班》时,有一幕让他们非常
感慨。“在那台戏里,演员穿着性感的内衣表演,表达的主题是解放天性。但对我们滑稽戏
来说,这么做是不可以的。有时想稍微突破一下,但也会考虑是不是会有人反对。”
阮继凯说:“这是一个引领的问题,不能观众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现在很多的艺术是
被观众牵着鼻子走,观众喜欢在台上听到一些荤段子、一些粗口,他们就可以迎合观众。我
们不可以这么做,现在的观众群体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多了,如果这个时候再肆无忌惮地说这
个说那个,反而会流失更多的观众。”
但徐祥和阮继凯还是表示,他们年轻一代也想在滑稽戏的表演方式和题材上做一些创新。
徐祥说:“像姚慕双、周柏春老师当时有拉黄包车、学英语,那个时候主要的代步工具是拉
黄包车,那个时代英语刚刚普及,所以这些题材是十分贴近时代的。但现在是汽车年代,再
演拉黄包车,就是亵渎老先生的东西。现在的大部分滑稽戏还是在啃老的,老的东西的结构
一定要保留的,但不能原封不动地拿过来,要在题材上有突破。”
上海滑稽剧团团长凌梅芳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也透露,为了解决长久以来的剧本难,他们
除了新招入两位专职编剧外,还要求这批滑稽班毕业的演员们自己创作剧本。“一个季度要
求他们交一次。最开始,从临摹老作品做起,根据经典作品的结构再套点新素材,一些退休
老编剧也时不时地回来帮助他们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