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诗人萨迪

波斯诗人萨迪作品《果园》故事28(杨万宝译)

听说古尔有个暴虐无道的国王，

他从农夫手里把驴明夺强抢。

牛失水草又兼干着重活，

力气耗尽一天总死上一两个。

当命运作怪让小人称帝为王，

他便把沉重负担压在贫苦人心上。

他家屋顶高过邻居自鸣得意，

便往人家屋顶撒尿倾倒垃圾。

我听说那个暴虐无道的昏君，

一天外出打猎以消遣散心。

他只身离群迷失了路途，

夜幕降临忙赶一个村落投宿。

那村中有一位年事已高的长者，

他有知人之明见识十分广博。

那老者正对他儿子进行规劝，

说：孩子啊，明早进城，驴别带在身边。

你可知城中之王是卑劣之徒，

他不应高踞宝座应进坟墓。

这国王是鬼迷了心窍为非作歹，

民众仰天唤主不堪虐待。

在这样的国家民众都蒙难受罪，

还有谁能得到安生享受幸福。

享受幸福的只有那卑鄙的小人，

让他在民众的骂声中去地狱栖身。

儿子答道：道路漫长坎坷不平，

骑驴容易到达，徒步费力难行。

请你老人家想一个妙计良方，

你饱经世事，比我经多见广。

父亲说：你如愿听我倒有个主意，

去寻块大石紧紧攥在手里。

用那石块狠狠砸那不幸的驴，

砸得它四腿伤残，腰弯背曲。

只有把驴砸得背伤腿残，

那小人见驴才不想强占。

这正像海扎尔毁掉航船，

无礼之徒才不会把船强占。

抢占民船图得是一两年的方便，

但恶名却从此年年流传。

让他统治的国家去见它的鬼，

到世界末日也逃不开民众责备。

儿子听了父亲出的这个主意，

遵从照办一点儿也不背离。

他用石块狠打那可怜的驴一顿，

直打得驴前腿受伤后腿不稳。

父亲见了说你现在可以出门，

该去哪里去那里不必担心。

儿子结伴出门随商队远去，

口中不住漫骂发泄满腔怨气。

父亲转身返回跪拜倒祈告真主，

求主保佑为无辜人作主。

他求主保佑一家人幸福平安，

不要受那恶王的欺辱摧残。

那恶王十恶不赦死有余辜，

看不到他的末日我死不瞑目。

如若一个孕妇生产一条蛇，

那蛇也比恶鬼般的人胜强得多。

女人也胜过折磨别人的男人，

狗也比害人之人强上几分。

有道是自家手中的一撮碎玉，

也胜过敌人手中完整的玉器。

国王听了这番对话一声不响，

拴好战马头枕马鞍佯入梦乡。

其实他一夜未眠眼看着星星，

头脑中千头万绪把睡意驱净。

当晨鸡报晓到了次日黎明，

他把昨日不快忘得一干二净。

侍从人等策马奔驰整夜寻找，

天明见到坐骑把国王找到。

侍从卫队一见到国王的快马，

立刻一个个翻身下马前来见驾。

众人伏身以头叩地恭行大礼，

呼拉拉一片似海中波滔涌起。

内中一人是国王的贴身近臣，

白日出谋献策夜晚陪王伴君。

农夫们昨夜用什么款待陛下？

我们一夜未曾合眼放心不下。

国王对侍从人等并未叙述详情，

没提那刁民对自己的谩骂嘲讽。

他只是悄悄地向那人探身伸头，

附耳低言告诉他始末情由。

昨夜可没人拿鸡腿供我充饥，

反遭一番谩骂令人心中生气。

说话间众人就坐摆开宴席，

觥筹交错甘肥美味供膳充饥。

酒酣耳热席间兴致渐高，

想起昨夜农夫决不能轻饶。

立即下令用绳捆绑将他逮捕，

推倒在国王座前按罪论处。

黑了心的国王抽出锋利的战刀，

可怜的老人已无路可逃。

当人见到已断绝了求生的希望，

便不再顾及所言便是心中所想。

岂不见有人当刀剑逼到头上，

他的语言便锋利得犹如刀枪。

那老人绝望地抬起头面对国王，

说：我是死到临头之人有话直讲。

人们都咒你遭灾遇难逢上厄运，

为什么你只惩罚我老汉一个。

我讲的正巧你听到，别人在背后传说，

由于你暴虐无道，那你就不要期望。

人们会把你的行善美名传遍四乡，

如若对我的谴责你心怀不满。

你应设法除掉不满的根源，

你的出路在于收心改过从此向善。

文章由今日头条「波斯文学和语言」编辑和发布，同步微博等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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